年10月18日,东莞,罗福兴(左四)带着几个来自深圳的“文艺杀马特”,去石排公园参加“杀马特”聚会。
罗福兴玩弄着手里的泡泡棒,走到东莞石排公园一座桥的正中央。
他瘦削的身体被略显宽大的黑色休闲衬衫包裹,袖口处露出半个蛛网图案,那是覆盖双臂与后背的大面积文身的冰山一角;黑色中长发则烫成飞扬的大卷,用摄影记者的话说,“居然有点日剧那味儿了”。
阳光下漫天飘舞的泡泡包围着自称“95后高级深圳社畜”的“软味硬糖”。她高唱起“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回忆”,长发在耳边支棱成一个扇面,仿佛被掀起的瞬间突然定格,紫色、灰白色、深红色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
前往石排公园途中,她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地强硬抵抗大风的撩拨,记忆中QQ空间里使用的动态闪图、火星文签名和“伤痛感”自拍随之“解除封印”。
这是她通过微博私信寻找罗福兴,并拜托他“做个头发玩”的重要动机之一:“想在青春快要溜走的时候,重新体验什么是冲破束缚,什么是bereal。”
一行人扛着“杀马特复兴·葬爱家族再召唤”的大旗在石排公园内活动。
“软味硬糖”口中的“昨日再现”,恰恰是“杀马特”晓刚的当下。
40分钟前,他扛着印有“杀马特复兴·葬爱家族再召唤”的大旗,从贴满禁毒宣传画的长廊飘然而过,粗黑眼线和硕大耳环加持下的面部表情有些凌厉。
注视和议论蜂拥而至,路人纷纷举起手机,伴以意味深长的笑声,远处骑城管巡逻车的大爷马上亮出警告手势:“(旗子)给我收了!”
但晓刚享受这种感觉。
他有在公共场所加陌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