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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0 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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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题目:民族管弦乐,以演奏之音传递中国之声演讲者:国家一级指挥,中国广播民族乐团艺术总监兼首席指挥,苏州民族管弦乐团艺术总监兼首席指挥彭家鹏01民族管弦乐传统乐器魅力独特承载着民族精神与地域文化特色那么刚才我们听了《春节序曲》,我今天想跟大家对比一下,严格意义上的民族管弦乐的交响乐作品叫《丝竹的交响》。大家听一下这个笛子,在这个曲子里一开始的引子部分,它是这样表述的。你看它里面,它有一个气息的这样一种转换和带有一种类似滑音的江南韵味的这样一种,用我们这个乐器就特别地贴切,对吧。从这个笛子这一声出来使我们知道中国音乐的美丽。那么接下来,我跟大家听一下第二乐章,第二乐章我们能听到琵琶和三弦,尤其是三弦的音色,我们听听它用了一个苏州的评弹。这个叫小三弦。这非常有地方特色,如果把它改成管弦乐你真不知道用什么乐器可以替代。这样就给大家展示这一小段。我们唢呐可以演奏《黄土高坡》,我们也可以演奏江南的丝竹,我们还有锣鼓,还可以有绛州鼓乐对吧,我们还有东北吹歌。总之就是说我们的中华民族博大的精神,是造就了很多地域文化特色,以及适合这个地域文化特色所表现的民族乐器。然后经过时代的变迁改革和不断地继承发展,又使得我们能够把这些乐器很好地承接在我们的民族管弦乐团里边。02未接触民乐时觉得“土气”一旦爱上就无法自拔在我没有接触到中国的民族管弦乐团或者叫民乐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看不起甚至轻视的那种感觉。或者说得不太恰当,就是我们用一个打引号的土,太土气。因为毕竟从小都是学的西方的音乐,西方的交响乐。从海顿、莫扎特、贝多芬、勃拉姆斯,我们是学的这种音乐,所以就对民乐系民乐的这些概念的是陌生的。我当时毕业的时候就是要想去广播交响乐团。之后就录取了我。那么之后就去了欧洲游学。当我在欧洲游学了一段时间回来了以后,突然发现自己失业了。我原来的广播交响乐团已经有一半的人,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乐团工作了。当时他们就说,我们还有一个中国广播民族乐团,你有没有兴趣去指一下。我说好呀好呀,反正都是指挥,我想得非常简单,那民乐比交响乐简单太多了,我去吧。结果当时有一个演出是去香港演出,我就更兴奋,我说能去香港太好了。当时跟我一台指挥的是严良堃老师。那时候我们分别排练,当时给我的曲子其中有个曲子叫《乱云飞》,大家可能都知道。我们都知道京剧唱的叫柯湘是吧,女一号她的词叫乱云飞,就这一句三个字,她是这样唱的,乱云飞。当时一看到谱子,谱子上写得很简单,这个地方自由。什么都没有了。按照谱子唱就可以。唱歌的人是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京剧柯湘在唱,你不指挥你听就可以了,就像歌剧一样。可是问题是彭修文把它改成二十个高胡、二十个二胡一共四十多人。还有很多的弹拨乐在伴奏,还有管乐的和声,你都要指挥。我就下去了,乱。他们说,给我呀,这个说给我,指挥给我。自由,你们自己演奏,自由,自由。他们就说,不行你不给我我们会乱的。就听到,飞,真是乱云飞了,非常地乱云飞。很可怕。一下我就觉得乱七八糟的,怎么也是指不齐,我就觉得特别地尴尬,很丢人。后来我知道我要好好学习,真的是不懂。我说作为一个中国的指挥,你不会指挥民乐。你不能说我不懂民乐我没学过,我觉得这就太狭隘了,指挥要包罗万象,什么都要能指挥,指挥这个职业就不分。03海外演出遭遇偏见民族管弦乐以实力征服全场非常有意思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我第一次带中国广播民族乐团去维也纳演出的时候,维也纳中国新春音乐会。当地有一个人要帮我们主持,这个人叫麦克·布拉维。这个人在奥地利或者说在整个欧洲,在整个的音乐界是非常非常有名的。也就是说他的一句评论,可以把你抬起来,也可以让你从此不要进维也纳。那时候他要帮我们主持的时候,已经年纪非常大了。但是他对中国民族管弦乐或者中国交响乐的理念跟我观点完全不一致。他跟我说的原话,交响乐是德奥系统吧,你是一个中国的还是一个民族的乐团。他说他建议我明天把所有的曲子都改掉。改成什么呢?每样乐器就搞一个小组的重合,把服装好看一点。你们还有神话的故事,孙悟空那个棒子耍一耍,然后再弄一些京剧的锣鼓敲一敲,然后翻跟头。我说这不是把我们搞成杂耍乐团了?对不对。当时我心里面是特别地愤怒,我就跟他说了一句话,我说这个真的是不能改,你对我们乐团不了解,创立这个乐团我们就走的民族管弦乐路,探索交响乐之路。把我们的看家的《春节序曲》、《丰收锣鼓》,然后《月儿高》、《十面埋伏》、《秦兵马俑》很多很多都带来了。他就坚持,他说如果是你不改变曲目的话,明天的主持我就不给你主持了,这就意味着明天有一半的观众不会来看了。所以我当时也很紧张压力也很大。因为出了国那时候是代表了一个国家一个乐团的形象。所以我就坚持,我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要明天上午看了我的彩排,彩排你觉得以后真的跟你想象的不能在维也纳演,这会很丢人或者怎么样,你再不主持,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合理的。我们还可以再探讨,但你现在完全没有看完全不了解,我觉得你不尊重我。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要不主持,那你就不主持算了。所以当时谈得并不是很愉快,这样就回酒店了。在车上的时候他们主办方就打电话来,他说布拉维教授已经决定明天去听你的彩排。我说太好了!我当时就说只要他来,我一定要让他三分钟之内就改变。其实我那天晚上一夜没睡觉,早上九点半就要彩排。第二天他听了第一首彩排就是《春节序曲》,听完了以后非常激动。当第二首《月儿高》刚刚几个和弦进来的时候,他觉得这是只有天上才有的声音。他第一次听这样的音色,有弦乐有弹拨乐,有中国的笙和笛子还有唢呐,合在一起那么融洽他是没有想到的。他可能太激动了,当时就听到下面嘣一下他就摔倒了。他很胖你知道吗,他八十多岁了很胖。他走路都很费劲,而且他那个金色大厅每天都擦得非常亮,很滑。刚好就是后脑门就是什么地方就磕破了。然后他就跟主办单位说,说你告诉彭家鹏,我现在去包扎,包扎完了我回来再听。晚上我来主持,把所有的节目单拿给我,我来主持,太棒了。听完音乐会的时候,现场就是bravo(好极了)!好极了!太棒了!他们拿着玫瑰花,就在我们的那个演员进出口,排着队两排拿着玫瑰花献给我们,开心得不得了。你们要来,多来,每年来!这样说的意思和目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当你不了解的时候,你会歧视它,你会看不起它。所以这就更加证明了,我们从事民族管弦乐或者说从事民族音乐,还是要有很长的路要走。04探索乐器改革和演奏极限民族管弦乐团改编西方经典作品年我们的彭修文老师,中国广播民族团建立以后,因为我们才六十多年,还不到七十年。所以有太多的空间可以尝试,因为我们现在的乐器,包括我们现在编制还不是那么完美和科学。这是很正常的,这是历史发展的一个过程。一个好的乐团,我们如果真的想走向世界,千万不能每天去喊,民族的一定是世界的,所以我们民族就是世界的。这个话绝对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我们只是喊口号,是没有用的。那我就突然想到一点,为什么我们的民族管弦乐队里边,不能够挑战一下西洋的这样一种改编。音乐是一种灵*的东西,它只是用乐器表述不同,其实当它从西洋音乐改编成民族管弦乐团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寻求另外一种音色来达到作曲家笔下的真实的意义。后来我就在改编这个《天方夜谭》的时候,我非常地痛苦,很纠结。《天方夜谭》是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根据一个阿拉伯的故事,写了这样一段音乐。首先我的同行们有几个好朋友,就问我说家鹏,你那个《天方夜谭》你改,我就问你,你的大管怎么办?一上来那个大管,第二乐章的。紧接着我们就会转换给西洋管弦乐队的双簧管。这两个乐器在我改编《天方夜谭》的时候,非常地纠结。这么美的音乐,我们把它改编成民族管弦乐,大家现在可以想一想用什么乐器呢?它有那个颤音,有那个阿拉伯东方的音色的特点。这种声音只有木管乐器组和我们的唢呐组才有。所以这就使我必须要在唢呐声部组里面找到这个乐器。所以我找到了次中音唢呐,次中音唢呐这个乐器很神奇。就它的音准,它的很多的变调,让演奏的人吹起来很费劲。所以你看我用这样的一个乐器,让它来完成大管,这本身就是天方夜谭吧,对吧。天方夜谭。这么美的声音,它怎么能做到呢?当然我们和改革的乐器厂厂家来协调音准的问题、键子的改变,气息的整个的问题。大家听一下。我们能听到那个小小的颤音吧,当然大管很容易,对它很难。因为容易冒泡,容易吹错音。最后又用中音唢呐去模仿双簧管。中音唢呐循环换气是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因为你要那个时候换气的话,如果里姆斯基活着的时候,他一定会生气的。因为他那个句子,这个地方是不能换气的。所以这就给这个乐器带来更大的挑战,更大的难度。他是循环换气。这是不能换的。这个地方也不能换,这男的快憋“死”了。就下来了,一直吹到现在。那么接下来我们再看看第二个难题,小提琴那段经典的旋律。小提琴我们都知道四根弦,而且小提琴四根弦的排位是这种拱形的。它一个弓子一下去以后,他要拉合弦的时候就变成了四个声部。过弦了。这个音色肯定是高胡来拉,它的音域是够的。可是拉着拉着就发现完了,没音了。怎么办?它的音在二胡那边。可是要换人了。二胡再拉拉拉那句还没拉完又不够了,二胡跟我说,彭指没有音了。在改编的时候很好玩的。然后中胡又来了,中胡说我可以,我接,这很有意思。就是我要用三个人六根弦,来达到一个人的一弓,这一弓是一个人拉,很沉,很整齐。当然我们要知道,我在排练的时候是非常难的,练的时候就怎么练呢。我相信你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你不会觉得比小提琴差很多。我觉得这样的配合,它至少是一种可能。也会让我们能感受到里姆斯基·柯萨科夫下面的那种,也能感受到他音乐。所以音乐的这个可塑性是很大,乐器也是一样。改编是为了更好地探讨更好地提供我们乐器的改革的可能和探索我们演奏的极限,以及给更多的作曲家探讨一种创作的可能和空间。事实上这个作品的改编之后,有很多作品家已经开始改变了。05创新民族管弦乐的表演形式努力讲好中国故事我们听到了俄罗斯的作曲家写的阿拉伯和东方的故事,我们再听听中国的作曲家张朝先生为我们委约创作的一首神话故事。我们的干将莫邪铸剑的故事。他没有完全一板一眼地按照这个故事去叙述,我们听一听从《山雪》开始,然后听最后的《涅槃》。这段旋律从两个笛子开始一直推到这个全乐队,一直奏到最辉煌的时候突然开始减弱了。干什么呢?开始要转到《烈火》之前的准备,开始要磨那个剑。在弹拨乐的表现是用弹的那个拨子刮那个弦,就一刮弦会出现那个。然后用很多演奏员在吹那个乐器的笛孔,和吹唢呐的孔。包括我们还有一些呼吸声,像我们的风箱,让那个火势越大一样,这很形象的。然后这个完了以后,就过渡到《烈火》就开始练剑了。最后包括很多的打击乐,轮番的那个持续有五分钟,重复着那个固定的锣鼓的节奏,就是说炼剑的过程让它慢慢慢慢开始变化,燃烧,变化。我自己指挥在台上要表演,我当时就变成了一个“祭祀”,就是在那儿使魔法。让那个剑开始变红了,然后两剑合一了,就开始升华升华升华。这种写法在很早以前,之前的很多民族管弦乐的创作手法是没有的。到最后一下切到《涅槃》《涅槃》这个曲子也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对民族管弦乐的冲击力,就像这个铸剑一样,那种很刺耳的声音和那种速度的转换。那么慢的情况下整个的民族管弦乐的那种张力出来了。它用了非常不协和的和声和所有的乐器,包括用笙和唢呐、弹拨乐的撞击,还有打击乐的撞击。所以很多的弦乐并不是在拉旋律而是当成一种色彩,和人工泛音的这样一种,有一个非常好的互动。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对民族管弦乐团的另外一种声音的探索。能听到那个金属声音了,给我们一种遐想的空间。最后他跟时代有一种穿越,就好像我们回到了当代甚至更远的时代里面。所以音乐的神奇给你太多的遐想。我觉得其实中国的故事中国的历史,我相信每个人比我知道的还要多。正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故事,有这样的历史传说,我们把它打造了一个民族管弦乐团,又是更好地来反映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的沉淀是写不尽的,所以我觉得现在的作品还是太少。我在这里希望更多的作曲家,对中国文化有兴趣的,只要你们一旦了解了,你们一定会因为它的魅力它的伟大而为它创作。我们共同去打造一个非常好的中国风、中国文化和中国的好声音。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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