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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7 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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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编也在读的小说分享给大家!

没一会儿,老板娘喊号牌。

谈瀛洲站起身,被我一把按回去:我去拿。

我主动自觉,端着托盘,稳稳当当把两碗……一碗麻辣烫和一碗骨汤涮菜端到谈瀛洲面前。

我不确定谈瀛洲真能吃得下。

可谈瀛洲确定。

不但吃得下,还吃得津津有味。

我咬着加麻加辣的鱼豆腐,看谈瀛洲吃着他的小白菜大白菜娃娃菜卷心菜……

你全要了菜,没要点别的?我那时候光听老板娘和谈瀛洲尬聊,没顾上看他拿了什么。

你要了这么多,一根菜叶子都没有。谈瀛洲看了一眼我的碗。

鱼豆腐,鲜虾丸,墨鱼丸,骨肉相连,鸡脆骨,卤排骨……以及其他其他。

我不爱吃菜。我把自己碗推到他那边,要不,你挑点我的?

谈瀛洲看着我那红彤彤、油汪汪的一碗热量炸弹,又重新推了回来:不用了,你吃吧。

……没救了。

我一边啃着各式丸子,一边心里犯嘀咕。

我和谈瀛洲,且不说财富、地位、颜值、学识怎么天差地别,单单生活习性就截然相反。

我没敢告诉他……豆腐脑,我吃咸的……

有点难受。

叹什么气?谈瀛洲看我,不好吃?

我揉了揉脸:我叹气了吗?

你没叹气,谈瀛洲把生菜卷在筷子上,捞起来,说,我听见的可能是哈欠,喷嚏。

这话敷衍中透着哄骗。

我戳了戳圆滚滚的鹌鹑蛋:我就是觉得,咱们以后的生活肯定很麻烦……

谈瀛洲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说?

你看啊,我来了精神,舔了舔嘴唇,给他分析,你爱吃甜的,可我是个咸党。你爱清淡,我无辣不欢。你顿顿菜叶子,我餐餐小肥肉……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吃油条,不!蘸!番!茄!酱!

谈瀛洲把筷子连同那片生菜,一起戳在碗里:陶长安。

啊?我眨眨眼。

谈瀛洲吸了口气,唇角标标准准地扬起假笑:喜欢甜食,不代表我的口味怪异到超出常人能理解的范畴……油条蘸番茄酱这种吃法,我一点也不想尝试。还有,豆浆加糖可以,但不要糖里加豆浆。

……师兄,我怔怔地问,你是不是吃过了?我放在你门口的早餐。

豆浆加了两勺糖,两大勺隆起小山似的糖,好像确实甜度超标了。

所以,他是吃过了吧。

谈瀛洲把头转过去,捞起那片生菜,吃得不紧不慢。

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

但是!

我察言观色到了,他的假笑有变化!

我壮着胆子,凑过去问:……蛋糕,你也吃了?

不是说不吃醋吗?谈瀛洲瞥我。

我想都不想就说:不吃醋是无所谓霍菁这个人,酸溜溜是在意这种行为!

……酸溜溜了?谈瀛洲唇角上扬。

对啊,我垂眸,继续戳鹌鹑蛋,明明我起得更早……我还特地去买了早餐……我还走了那么远……

鹌鹑蛋不会酸溜溜,鹌鹑蛋只会光溜溜。

怎么戳都戳不到。

令人胜负欲暴增。

我本来是说话的,可好几下都戳不准,干脆不说了,注意力全在那颗蛋上。

它逃,我追,它插翅难飞。

筷子尖到底还是贯穿成功,我心满意足,抬头看向谈瀛洲:……啊……

刚刚说到哪了?

谈瀛洲不在乎我抱怨到哪一句,只是回答我最初的问题:蛋糕没吃。

没吃就好!

我得寸进尺:你是现在没吃,以后吃?

以后也不打算吃,谈瀛洲看着我,似笑非笑,喜欢甜的人,一般都不爱酸。

酸溜溜的酸。

我说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倒是有点脸热。

脸热归脸热,皮厚就行。

我仗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继续任性撒泼:回头扔了……行吗?

不行,肯定不行!

好好的蛋糕,合作方送来的礼物,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没做错什么,就这么扔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谈瀛洲:回头扔不了。

果然。

我点点头,想说没事儿,不扔就不扔吧,你别在我面前吃就行……真的不能扔吗!!!

回家才能扔。谈瀛洲对我笑了一下。

我挂起了和他一样的面具假笑脸:……师兄。

嗯?

咱就是说,一句话明明是左右结构,非得拆成上下部分,难受不难受?

行,谈瀛洲老神在在,那不扔了。

扔扔扔!我帮你扔!我立即收回所有槽点。

谈瀛洲那碗青菜吃得差不多了,他一手拿着筷子,搅着汤,一手撑着侧脸,看向我:我很喜欢你……

咳——!

没咬开的鹌鹑蛋卡在了喉咙口。

我连忙扔下筷子,抱起碗干红汤。

噗——咳咳!

不但没顺下去,还呛了一口,喉咙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我放下海碗,想都不想就抄起谈瀛洲的骨汤,三两口喝到底儿。

慢点。谈瀛洲轻轻拍我后背。

我疯狂摆手,敲着胸口,能明显感觉到鹌鹑蛋顺着食管做匀速直线运动……

直到掉在胃里,我才喘过这口气。

被卡又被呛,咳嗽老半天,我眼圈红了,震惊地看向谈瀛洲。

喜欢……我?

是不是,是不是说了喜欢我?

我心里疯狂自问,顾不得管嘴,嘴有它自己的想法。

你说,喜欢我?

就这么直接地问了。

谈瀛洲是说出这句话的人,可当我问的时候,他明显迟疑了一下。

我觉得心里一坠:……我听错了?

不是,谈瀛洲瞳色晃了晃,又抿了一下唇,刚刚……我想说,我很喜欢你的直率。

我啊……了一声。

慢慢地将眼睫垂了下去。

喜欢……后面还有别的话呢。

其实,他的眼神,就还是和以前一样,漫不经心的。

把一句话拆成两句,刚刚不是已经这么做过……我怎么还是上当了……

……有点失落。

喜欢是很特别很重要的词,不要……最好不要这么轻而易举地用吧……

我有些出神地说:我很直率,一直都这么直率……以后也……

我把后面那些不想说的话截断了。

碗里还有不少东西,但我忽然没了胃口。

谈瀛洲皱了一下眉。

不等他说话,我先一步起身:你得等我一会,我回工作室拿一下包……你是在这里等还是去别的地方……停车场也行……

陶长安。

谈瀛洲喊了我一声。

我转过头:嗯,怎么了?

谈瀛洲望着我,缓缓说:……抱歉,刚刚……

刚刚之后,没有下文。

我笑了一下,手指挠了挠耳根:有点尴尬,白激动了……那个……师兄,以后……

我吸了口气,对他笑:以后,别这样了……

像是祥林嫂附身一样,我又把那些话从心窝里掏出来,说了一遍:我这个人,有点愚笨,说好听点是耿直,说难听了就是憨憨一个,不太会分辨是善意的玩笑还是恶意的戏耍,又因为是你说的……就很容易当真,结果发现不是这样……觉得落差感很大,像坐过山车似的,达到最高点的一瞬间马上冲跌谷底……

我咬了咬下唇,望向谈瀛洲:你不用和我道歉,只要以后别再随随便便说……那个词就行了。一回两回的,我还能接受,要是总这样……我可能会很阴暗地想,师兄是故意在逗着我玩呢……那多不好啊。

我笑笑: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回来。

我出了店门,小跑着往工作室去。

跑了一会,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干脆停了。

我搓了搓脸,把维持的僵笑搓开,太假了。

太假了,太假了。

明明笑不出来,又不得不给自己台阶下。

不能总这样,要沉着冷静处变不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低下头,用小虎牙轻轻磨着下嘴唇。

沮丧个五秒,差不多了。

我把乱七八糟的心情整理好,去工作室拿了背包出来,正要原路返回时,在路口看见谈瀛洲的车。

我拉开车门,扣好安全带:要去哪个图书馆呀?

文典。谈瀛洲回答。

文典图书馆是平京大学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把每一所大学都当旅游景点打卡了一下,还和文典图书馆合过照。

这一路上我和谈瀛洲有问有答,很默契地没再提起之前的事。

图书馆是每个大学的标配,美院也有,只是照比平京大学的文典图书馆少了三分之二大小。

我站在三十几层台阶下,抬头往上看,这个庞大而富有设计感的建筑,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震撼。

谈瀛洲本来已经走上了台阶,转头看我还瞪着眼睛满脸膜拜,就笑了一下:上来了。

来了。我连忙跟上去,与他并肩往上走。

谈瀛洲在大学城的名气自不必说,平京大学又是他的地盘,更是无人不知。

自台阶下来的人,没有不看他的。

万众瞩目,大概就是这么意思吧……

我稍微走了一下神,慢了一步,与谈瀛洲隔了一个台阶。

谈瀛洲走着自己的路,不疾不徐,眼神温和,没有去在意别人的注视,

……也没有在意,落后一步的我。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去拉他的手,就在这里,拉住他,和他一起走。

我又蓦然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主动牵过我的手。

落在他身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因为,他没有想把我拉向他。

我认为的,于他而言,我多少是与众不同的想法,会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可我明明感觉得到他对我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抬起的脚再踩下去,到了平地。

谈瀛洲刷了卡,回头看我:学生证带了吗?

我还没从烦乱的思绪中回神,怔怔地问:……什么?

学生证,谈瀛洲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时又问,带了吗?

带了,我连忙低头从包翻,边翻边说,带了,带了……

无意义的重复着无意义的话,以此掩盖颤抖不停的心。

我拿出学生证递过去,谈瀛洲帮我签字,拿了参观卡。

图书馆里人依旧很多,人多不耽误安静,除了脚步声几乎没有嘈杂。

我松了口气,这样很好,至少不用说话了。

我现在状态很奇怪,我怕说出来的话,会是不可收拾的那种。

谈瀛洲对图书馆熟门熟路,我魂游天外地跟着,亦步亦趋,保持几步远的距离。

直到他停下来了,我才也站住脚步。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

我吓了一跳,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嘘。

谈瀛洲不当回事:这里是研讨区。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是被厚玻璃围起来的小格子间,对面才是阅览室。

能说话了。

……还不如不能呢。

我习惯性地捏着手指关节,把敏感又失落的情绪藏好,故作轻松道:我第一次来,有点紧张……国内顶尖的大学图书馆,没你帮我签字,我进都进不来。

以后你想来,可以用我的卡。谈瀛洲说。

以后啊……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卡上印了照片的,我可长不了你这张脸。

玻璃门被敲了几下,两个人推门而入。

诶!

其中一个看见我,满脸都是笑:你不是那个给文学博士送情书的勇士吗?

……不是情书,我连忙否认,是简历!

是什么不重要,另一个人边拿出电脑,边朝谈瀛洲挤眉弄眼:为什么带来才重要。

这话超出了打趣的界定,沾染上暧昧的语气。

谈瀛洲不管这两个人,对我道:等会要课题讨论,不用很久,半个小时左右。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去看看。三楼有个茶吧,卖点心饮。,二楼有多媒体室,能看纪录片。六楼有沙发休息室,每层楼梯口都有自动贩卖机……

啧啧啧!

两个文学博士发出了几声能省略八百句话的语气词。

知道了。我越过谈瀛洲,对他两个同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什么情况啊……

什么关系啊……

玻璃门一关,后面的话也被挡在里面,我努力控制着不至于做出落荒而逃的架势。

心湖被接二连三地投入了石子,没办法平静下来。

站在电梯口,看着楼层索引,手比脑子快地按了下去。

现代文学书库占据了一整层,我找到借阅处,轻声问:……同学,请问谈瀛洲的书有吗?

谢谢。

我一格一格地数着书架,找到A区。

谈瀛洲的书被按照出版时间和类别放在书架最显眼的地方。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书脊,一本本看过去。

可以说……全是我没见过的版本。

谈瀛洲笔耕不辍,作品很多,每本都要一版再版,导致即便是同一个故事,但不同封面,不同出版社的书也有好几种。

我买的那些是最近出版的,这里收录的,几乎是全版本。

我爱不释手地抽出这本看看,又拿了那本摸摸。

虽然说,从数量上看,这里是真的厉害,可我看过谈瀛洲的手稿。

就算这些全加起来,也比不过独一无二。

……虚荣心吗?好像也不是……

……是什么呢……

……诶,算了,不管是什么,反正我现在就是得意和窃喜。

对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看读者评论的时候有人说,谈瀛洲的书每一次再版,都会多写一个番外作为卖点。

所以说——

我侧目看向那长长一溜儿的书脊,心怦怦直跳,所以说,我即将拥有十多个没看过的番外?!

书中自有黄金屋。

一夜暴富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把帆布包丢在脚下,抽出书来,直接翻到最后。

从纸质的颜色就能看出来,和我一样心态的人绝不在少数!

番外字数不算多,可剧情新鲜。

一开始,我是站着看,站累了,就靠着看,靠累了,就转过身换另一边靠。

可就在转身之间,整个人忽然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

我错愕地抬头看去。

谈瀛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一个转身,与他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我嘴唇颤了颤:你……

嘘。这次,换成他竖起手指,抵在唇上。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气息不可避免地落在我额头上,很浅很浅的薄荷混着草木的淡香,烫得我一哆嗦。

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声音沉闷。

谈瀛洲往下看了一眼,扬了扬唇,弯腰把书捡起来。

封页上的书名连着他的名字,一览无余。

我耳朵火辣辣地烧着,脚指头紧紧抠成一团,不因尴尬,太过羞赧。

谈瀛洲用手轻轻扫了一下不存在的灰,将书插回书架里。

不是放,不是搁,不是撂,是插。

一只手拨开其他的书,露出空隙,另一只手将书插回去。

两只手臂抬起,将我困在中间。

那很淡很浅的香气陡然厚重起来,我觉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放好了书没有,可他却不收回手臂,反而低下头。

代表着斯文的眼镜片后,狭长一双丹凤眼望向我。

……他认真看人的时候,根本不温和,瞳底甚至有一痕清冷,而眼尾偏偏上扬,无端端地生出了魅惑的感觉来。

我不只喘不过气,我甚至连心跳都要停了。

……动心是喜欢,喜欢的极致,居然是喜欢死了。

……根本推不开啊!

我叫陶长安,不叫柳下惠。

我没那美人坐怀而不乱的定力,我只有城草怀中死做鬼也风流的俗态。

耳边有很低的一声笑,紧接着,周身一松。

谈瀛洲把书插好,示意我拎起地上的包,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见他先转身,立刻捂着胸口,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重复两次后,抓起包,跟了上去。

谈瀛洲不用检索,信步闲庭地在各个区域的书架旁走过,直直走向目标,拿了想拿的书。

一本、两本、三本……十来本之多。

书太多,不好抱,我主动接过来一半。

谈瀛洲对我笑了一下,走向一旁的自习桌。

我把书放下,见他坐下来,也跟着坐下。

谈瀛洲随便拿了一本,先看目录,然后翻页,每一页只瞄几眼,就翻下一页。

速度之快,堪比扫描。

……这能记得住吗?

要是别人,我深刻怀疑是混着玩,可要是谈瀛洲……万一他能过目不忘呢?

天才总有各种异能。

穿墙隐身,灵魂出窍,飞天遁地……和这些比,过目不忘就是洒洒水的小事。

我:……越来越扯了,这是要从言情直奔玄幻去呀。

我抿着嘴笑,几乎没声音,可谈瀛洲却看了过来。

我连忙止住笑,从包里拿出那本《潮水蚁族》、笔、笔记本、素描本、便笺贴……林林总总。

传说中的,差生文具多。

谈瀛洲看书,一双眼一只手,足矣。我看书,基本是搬空了包里的家伙事儿。

《潮水蚁族》我只看了几页,翻开时,右手已经握着笔了。

谈瀛洲的书,代入感很强,往往只要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拉入剧情。

虽然作者本尊就在身边,但我很快就把人忽略了。

来图书馆的人基本上只有两种状态,

一种是度日如年,翻一页看三次手机,发现才过了二十五秒。

另一种是时间跑得飞快,明明才看了半本书,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我茫然抬头。

他侧头过来,几乎抵在我耳边,悄声问:要不要去吃饭?

两点了。谈瀛洲说。

这么晚了?!

我和谈瀛洲来的时候,明明还是上午呢。

他要是不提,我也顾不上,他这么一提,我还真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

图书馆里不适合交流,我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谈瀛洲把面前的书整理成一摞,站起身来。

出了图书馆,我伸了个懒腰,问他:那些书你不借?

谈瀛洲往台阶下走:不能。

我更不解了,追着追问:每一页就看几眼,几眼能记住全部?

记不住,也不需要记住,谈瀛洲随口道,当阅读量和知识储备量达到一定程度,很多书的内容会变得重复,我是来查资料的,已经知道的就不用多看,只查不清楚的那部分就够了。

所以,这是在凡尔赛他的阅读量和知识储备量?

我在心里画了个叉叉,他只是陈述事实……有些人明明讲的是实话,听起来却像是在炫耀。

不信吗?谈瀛洲回看我。

我摇摇头:没有,我信!

谈瀛洲淡笑了一声,不是很在意我究竟信不信。

下午的饭是在食堂解决的。

大学食堂百分之九十美味平价,百分之十精细昂贵。

我以为谈瀛洲要去吃那百分之十。

但很意外,他居然也排队,拿着一卡通,笑得不明所以。

你吃这里可以吗?我小声问。

我不吃,请你吃,谈瀛洲说,我晚一点有饭局,你来平京大学,总要尝尝特色。

平京大学食堂有什么特色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但好像隐约听过关于平京大学食堂的事……

我这儿正回忆着呢,队伍已经排到了眼前。

谈瀛洲问:你想吃鸡翅柠檬加黄瓜,还是番茄橘子炒鱼块?今天有西瓜炒香蕉,葡萄炒蘑菇。

我想起来了!

……之前豆腐脑社区有个帖子,专门PO了大学食堂的奇葩菜谱,平京大学名列榜首。

鸡翅柠檬加黄瓜,番茄橘子炒鱼块,西瓜炒香蕉,葡萄炒蘑菇,这都是毛毛雨。

平京大学食堂最厉害的是应景。

中秋节,推出百香果炖月饼。

七夕节,推出玫瑰花拌鱼腥草。

就连清明节,都会来一道醋溜杭白菊。

帖子下对这花样百出的黑暗料理评价不一。

外校学生看热闹,嘻嘻,哈哈,笑死爷了,事不关己,纯属逗乐。

本校学生则深恶痛绝,头悬梁锥刺骨,考最高的分数,不是来亲身试毒的。

最后那帖子,有个热门评论做了总结——瞎TM炒,乱TM炖。

谈瀛洲笑吟吟:想好吃什么了吗?

我苦着脸,干笑:……我,我还不太饿。

我想挣扎一下,毕竟挨饿是小,毒死是大。

谈瀛洲不肯放过我,在我写满了拒绝的表情中,把所有菜都点了一份。

我哭唧唧地坐好,面前是色彩艳丽,艳丽到诡异的特色菜品。

谈瀛洲把筷子递给我,体贴道:多吃点,别浪费。

我拿着筷子,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对哪道菜下手……或者,先用哪道菜对自己下手。

谈瀛洲一副这事儿和他没关系的表情,温和又残忍地催促我。

我没办法,只能随便夹了一筷子。

味道怎么样?谈瀛洲问我。

……还,行……我拉长了声音,除了还行,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尝尝这个。谈瀛洲示意另一道菜。

每道菜,我都吃了一口,怎么说呢,就……虽然是很奇葩的做法,但味道也确实还可以。

没那么好吃,也没那么难吃。

克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举筷子准备再吃几口的时候,整个餐盘被谈瀛洲挪到了一边。

师兄?我不解地看他。

谈瀛洲站起身:等我一下。

我看着他走到其他窗口,排队刷卡,重新端了餐盘过来。

糖醋排骨,红烧鸡块,油焖大虾,素炒菜心。

这食物正常多了。

把餐盘放到我面前,谈瀛洲道:吃吧。

我指了指旁边的那份:那个呢?

那个是给你尝的,这个是给你吃的。谈瀛洲回答。

我戳了戳餐盘里的米饭: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吃那个……

我咬了一下筷子,抬眼看向谈瀛洲,毫不避讳地问:你是没有做功课,不知道该怎么招待我,只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对吧?

我忍着笑,哦了一声。

原来他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啊。

平京大学作为整个大学城的核心,占地广阔,不但有闻名遐迩的人工湖,还有大片大片的树林,建筑风格更是横跨百年。

我回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坐垫靠枕,

把坐垫塞进帆布包,又抱着阿狸靠枕,在桌上看来看去,寻思着还有什么要带过去的……

宿舍门被推开,安欣看见我,当下嗷了一声:你怎么在收拾东西,是不是想搬出去这么快就和谈瀛洲同居不太好吧!

我的脸和怀里的阿狸无语表情包一个样。

苏甜把安欣推进来,回手关上门,冷着脸看我:要搬走?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猜,我放下阿狸,有些不自在地解释,……我晚上要去谈瀛洲家……嗯,看书……他家椅子太硬了……我才要拿自己的坐垫和靠枕……

去谈瀛洲家,看书。安欣奇妙地断句,一脸无语地看我,什么书一定要去谈瀛洲家看?找借口也得用点智慧啊桃子。

我:我不——

她不需要找借口。苏甜淡淡开口。

我感动地看向苏甜,果然,我甜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苏甜道:她喜欢谈瀛洲,这是理由,不是借口。

我:……甜甜,你可以不要这么……

直接?苏甜走到自己桌前,开了电脑,言简意赅:不可以。

你难道指望甜甜像墨墨一样,配合你上演『我的一个朋友』?

安欣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朝我挤眉弄眼:甜甜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我可以,来,给我展开说说,你朋友喜欢谈瀛洲的细节。

我脸有些热,推开她的手臂,假装整理书桌:……月姐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就……那么回事。

真的呀?安欣盯着我。

我把几本书正着在桌上颠了颠,又侧着在桌上颠了颠,反复几次后,低声道:嗯。

真的。

我喜欢谈瀛洲。

毕竟是科幻小说,虽然谈瀛洲文笔足够好,能描写出科技感十足的场面,可我却很难把那个场景准确地画下来。

修修改改老半天,还是觉得不满意,索性先存档,等再看一遍原著说不定会画得好一点。

而且,就算画得不好也没关系。

有谈瀛洲呀。

还有谁能比原作者更清楚画面布局呢。

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收拾了帆布包,抱起我的小阿狸,准备去找谈瀛洲。

我刚站起身,像触动了什么雷达一样,苏甜和安欣都转头看我。

我:……

她们该不会就等着这一幕吧?

又锻炼去?安欣明知故问,满脸揶揄。

夜不归宿?苏甜言简意赅,冷漠补刀。

这种时候,沉默万能,我用阿狸挡着脸,表演了一个落荒而逃。

赶到谈瀛洲家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我摸出手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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